教练工作餐干掉了两瓶白酒

    竞舟路“杭儿风”餐馆前，停着三辆特色鲜明的车――白色桑塔纳，前灯两侧各挂一个高挑的后视镜，车门上写着“××驾驶员培训有限公司”。

　　这时将近下午1点，十几张桌的餐馆内已没有其他客人，只有一桌坐着五个壮男，三个脱去上衣，露出胖大肚皮，甩开膀子喝酒搛菜。酒已上脸，脸色都呈暗红色。

　　记者在旁边一个桌上坐下，要了一盘泡椒凤爪，一边吃，一边听。

　　五人中，只有一个年纪稍大、头发花白、看上去大概五六十岁的大伯没喝酒。其他四人喝酒聊天，大伯也不多说话，只是坐在旁边赔笑，看他们大口喝酒，很少插话。

　　桌上有2瓶1斤装的伊力特，2瓶啤酒，都已空了。等杯中啤酒又见了底，肚子最大的光膀男人(整个酒桌上数他喉咙最响)左右问了问，向服务员一扬手，又要了啤酒。

　　他一跪，是不是真当同哈喇菩萨嘎一个。

　　习以为常了。

　　哪晓得那么一点酒，他就倒下了，真当是……

　　哎！小姑娘，啤酒！啤酒！三瓶！

　　(服务员问，要什么啤酒，冰的还是不冰的？)

　　雪花，冰的冰的!

　　(文中涉及的具体对话内容均根据现场录制资料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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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时，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手机响，他接通电话，嗓门很高。

　　“你为啥不说？你送了好几次了？我每天多少忙！每天要带多少学生啊！……算了，就这样！！不要和你讲……我会通过法律途径和你讲的！”

　　他狠狠掐断电话，笑着对旁边人说，“银行的小姑娘搞不灵清，发来账单我没看到，就想冻结我的账户，不来点厉害的还不行……”

　　几个男人继续喝酒，继续聊天。

　　现在我跟你说啊……

　　我说你啊，×××你叫不回来，今天你走不了的。

　　其实我同你说，×××同冬瓜两个人哦……蛮尊重的，正常的。他不是说，你同我打架儿啊。×××说，冬瓜你同我，不搞的。其实，你们乱了哪里？乱了个小鬼，你晓不晓得。他们两个人啦，实际上互相……(酒嗝)冬瓜有事体，×××会跳起来，×××有事体，冬瓜也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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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真当过来的啊，你不要过来的！你们两个人啊，真当是，真当是，大家都是互相帮忙的。

　　他呢，说实话还是运气好，都在杭州了……来××驾培行业上当头儿，××个人也不坏，但要要不要，是要滴……场面高头呢，这种人都过得去。

　　嘎大的太阳下……管得蛮牢，空调空调没，连抽支香烟都要扣钞票。人家双休日……你们能不能把我们教练也安排一个，没得……万一我不去接格老倌，你们是不是要寻我事儿，说“教练么不来接”……

　　做人噢，要三思而行。

　　这场酒直喝到将近下午2点半，几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低头看了下手机(应该是看时间)，三个赤膊男人边往光身子上套衣服边喊：“买单！”

　　服务员说，328元。三个人拿着账单围到吧台前。一个男人去上厕所，戴眼镜的男人用右手食指挑着钥匙环，还转啊转的，走出去了。

　　另外三个男人围着吧台，和服务员讨价还价。

　　我们是员工工作餐，你要这么多的啊！

　　(女服务员说，她做不了主的。)

　　打电话给老板，我来同他说。

　　(电话拨通，男人在电话里给老板讲，说了一通以后还会经常来的，这次打个折等等。后来他和老板讲好价钱，放下电话，和服务员结账。)

　　服务员：你们今天喝得太多了!

　　多嘛也不多的，这才几瓶啊！

　　门外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扶着驾驶座的车门，天热，他抬手擦汗时，身体晃荡一下，连忙用手紧紧抓牢车门――他扶着的教练车上印着“×安驾校”的字样。

　　眼镜男看酒店里其他人迟迟不出来，顾自钻进驾驶座，启动，原地急转，调头疾驰而去。

　　另4个男人走出餐馆。其中喝过酒的3人出门时，身体互相碰撞了两三次。一个喝过酒的男人掏出钥匙，打开一辆印着“×信驾校”的教练车车门，发动，副驾驶座坐着另一个喝过酒的男人。

　　年纪看去最大的那个大伯上了马路对面一辆印着“×信驾校”的教练车――他是惟一没喝酒的人，但没有坐进驾驶座。坐进驾驶座的，是个红着脸的男人。

　　一转眼，两辆教练车分别向南、北驶去，消失在午后的车流中，速度非常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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